卤鸡爪的生意火了好几天,每天都供不应求。苏清沅看着竹篮里剩下的卤汁——这卤汁越卤越香,被称为“老卤”,可是个宝贝——忽然想起可以用它来卤鸡蛋。卤鸡蛋做法简单,成本低廉,老少皆宜,早上配粥,中午配面,都是极好的,肯定能受欢迎。
“娘,咱明天卤点鸡蛋卖吧?”晚饭时,苏清沅跟李氏说,“用卤鸡爪的老卤,肯定香。”
“卤鸡蛋?”李氏愣了一下,“就是把鸡蛋放卤汁里煮?”
“差不多,但得讲究点做法,”苏清沅笑着说,“要先把鸡蛋煮得刚刚好,蛋,蛋黄流心,然后敲裂蛋壳,放进卤汁里泡着,让卤味渗进去,那样才好吃。”
苏晓一听有鸡蛋吃,立刻举着小手:“我要吃流心的鸡蛋!”
“好,明天让你吃个够,”苏清沅捏了捏她的小脸,“不过得等卖剩下的才行。”
第二天一早,苏清沅就从鸡窝里捡了三十个鸡蛋——都是自家老母鸡下的,个头不大,但新鲜得很。她把鸡蛋放进冷水里,水量没过鸡蛋,然后加了一勺盐。“加勺盐,煮的时候鸡蛋不容易破,剥壳也方便,”她对旁边帮忙的苏明说。
苏明点点头,把锅放在灶上,大火烧开后转成小火,煮了六分钟。“为啥只煮六分钟啊?”他好奇地问。
“六分钟煮出来的鸡蛋,蛋白刚好凝固,蛋黄是半流质的,就是晓说的流心蛋,”苏清沅解释道,“煮太久蛋黄就全熟了,太老,不好吃。”
时间一到,苏明赶紧把鸡蛋捞出来,放进冷水里浸泡。“过一遍冷水,蛋壳才好剥,”苏清沅一边说一边拿起一个鸡蛋,轻轻一磕,蛋壳就裂开了缝,她顺着裂缝慢慢剥,很快就剥出一个光滑的白煮蛋,蛋嫩的,透着点微黄。
她把剥好的鸡蛋挨个放进装着老卤的砂锅里,然后用勺子轻轻敲鸡蛋壳,让蛋壳表面布满裂纹,但又不把蛋壳完全敲掉。“这样卤汁才能从裂缝渗进去,”她对李氏说,“但蛋壳不剥掉,鸡蛋不容易散,还能保持形状。”
李氏学着她的样子敲鸡蛋,嘴里念叨着:“这做吃的真是处处有学问,以前煮鸡蛋就首接煮,哪知道这么多门道。”
把所有鸡蛋都处理好,苏清沅盖上砂锅盖子,用小火慢慢煮。“煮一刻钟就行,”她说,“然后关火,让鸡蛋在卤汁里泡着,泡得越久越入味。”
砂锅里的老卤己经很浓稠了,带着浓郁的香料味和肉香。鸡蛋在里面咕嘟咕嘟地翻滚着,裂纹里渐渐渗进了卤汁的颜色,变成了淡淡的酱红色。
苏晓趴在灶边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砂锅:“姐姐,鸡蛋啥时候好呀?我闻着好香。”
“快了,”苏清沅笑着说,“等出摊前捞出来,保证你吃了还想吃。”
到了镇上,苏清沅把卤鸡蛋从砂锅里捞出来,放在盘子里。只见每个鸡蛋都布满了酱红色的裂纹,像幅奇特的花纹,轻轻一剥,蛋白上就印着好看的卤色,闻着就香。
“这是啥呀?看着像鸡蛋,咋这么香?”一个路过的大娘好奇地问。
“是卤鸡蛋,用老卤汁卤的,”苏清沅拿起一个,“您要不要尝尝?两文钱一个,又香又入味。”
大娘犹豫了一下,买了一个。她剥开蛋壳,咬了一口,蛋而不柴,带着浓郁的卤香,蛋黄果然是流心的,混着卤味,好吃得不得了。“哎哟,这鸡蛋真好吃!比我家煮的好吃多了!再来两个!”
有了大娘的带动,其他人也纷纷购买。“给我来西个!”“我要六个,给孩子当早饭!”不一会儿,盘子里的卤鸡蛋就少了一半。
一个书生买了两个,一边吃一边赞道:“此蛋卤制得恰到好处,蛋白滑嫩,蛋黄流心,卤味醇厚而不腻,实乃佳品。”
苏清沅听了,心里美滋滋的。她知道,这卤鸡蛋虽然做法简单,但每一步都得用心,才能做出这样的味道。
傍晚收摊时,卤鸡蛋也卖得差不多了。苏清沅算了算,又是一笔不小的收入。“这卤鸡蛋真是个好东西,”李氏高兴地说,“成本低,卖得快,以后天天都卤点。”
“是啊,”苏明也说,“以后还可以卤点鹌鹑蛋,小巧玲珑的,肯定受孩子喜欢。”
苏清沅点点头:“明儿说得对,咱慢慢琢磨,把卤味做得越来越多样。”
回家的路上,苏晓手里攥着一个卤鸡蛋,吃得满嘴流油,小脸上满是幸福。苏清沅看着她的样子,心里暖暖的。这小小的卤鸡蛋,不仅带来了收入,更带来了家常的温暖,让这个夏天变得更加有滋有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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